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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回憶 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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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長。”

“那我們怎麽辦?”

“把她逼進星爆區,看看她的機甲是不是那麽結實。”朱冠軍冷著臉說:“準備電漿炮,無差別攻擊。”

蘇安琪,我提醒過你,我提醒過你的。要是你不救下金雪兒,我可以放過你。但是現在,是你自找的!

“有點不對,安琪。他們在壓縮我們的活動空間。”夏雪夜說。

“是的,我們後面有一個廣泛的星爆區,輻射就能要了我們的命。”蘇安琪看看:“還真狠啊!”

“怎麽了?”夏雪夜問。

“這是要把我們逼進星爆區。看樣子是引誘我們近戰,再來個無差別的電漿彈攻勢。金雪兒,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?”蘇安琪也好奇了。

“金克林,我的一個手下,我發現他洗錢。”金雪兒把頭趴在夏雪夜的胸前,面無表情的說。

“那個金克林是幹什麽的?”蘇安琪問。

“追殺你的。諷刺吧?我花了很多錢,他和他的小組在共和國和聯邦浪費了十年時間。結果他走私!要不是這個廢物,我早就找到你了。”金雪兒說。

“走私?走私什麽?朱冠軍是賣迷幻藥的,他們怎麽扯上的關系?他走私的是……”蘇安琪腦子一轉,就想到這個關鍵了。

“迷幻藥!”三個人同時說道。

“原來如此,我說他怎麽這麽害怕我查賬,賬目上多了那麽多的來往,原來是這個。他把金氏,當成洗錢的工具。不對,洗錢?”金雪兒想到了什麽。

“說明他另有老板,你只是冤大頭。”蘇安琪立即說。

“珍妮!宋雅蘭的親信,吉達公司的總經理,嵐家在聯邦的代理人。她和金克林是一夥的。就是她推薦的朱冠軍。這個混蛋!”金雪兒突然想起來,要是這樣,宋雅蘭也危險了。

“哦,共和國的精英們,都做起了迷幻藥的買賣。我說錢怎麽這麽多呢。你說對吧?夏雪夜。”蘇安琪譏諷道。

夏雪夜專心操縱機械臂,軍情如火,形勢危急,這個女人還有興致說風涼話。

“宋雅蘭有危險你是不是特別高興?特別幸災樂禍。”金雪兒問。

“你說呢?”蘇安琪從來不否認自己的低素質。

“你腦子不笨啊?平時怎麽不動動?把聰明都用在這些地方,怪不得心胸狹隘!”金雪兒反唇相譏。

“你們夠了!現在的大事是那個?”夏雪夜真的崩潰了。

“這就是大事!”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。真正做到了置生死與度外。

“我有個辦法,能躲過這一招。可就是有點危險,要冒冒險。”蘇安琪想想,決定不和金雪兒鬥氣。關鍵是自己有家有口,不能和無知少女一般見識。

夏雪夜和金雪兒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。蘇安琪多囂張的人,居然也說危險兩個字。那猶豫的表情,遲緩的語氣,讓兩個人不禁想:這得多冒險的辦法啊?!

作者有話要說:作者下夜班,累的像狗。大家評論評論吧,說什麽都行。比如:

我想了一個很好的故事,背景是拿破侖時代,遠征俄國。女主是俄國貴族,陰差陽錯在炮兵部隊服役。由天真爛漫小姑娘,變成軍人的故事。

這個故事大家喜歡嗎?還有,名字叫“火炮玫瑰”是不是特別傻?

大家想個名字唄。

66拋射

大星河深處,不時有詭異的橘紅色光芒閃耀,這就是星爆區。星爆外圍區域的輻射,就能吞噬宇宙戰艦的裝甲板。而八爪魚機甲,正被圍上來的骷髏機甲逼近星爆區。

“我覺得這個主意不行!”夏雪夜一邊瘋狂的往機甲艙裏搬物資,一邊試圖說服蘇安琪。

“別老搬罐頭,多拿點氧氣轉化器!”蘇安琪身兼雙職,一邊開著機甲,一邊操縱八個機械臂。聽也不聽夏雪夜的牢騷。

“還有固化泡沫,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吧?”金雪兒坐在夏雪夜的位子,悠閑的說。

“對,沒有氧氣一會能屏住呼吸。”蘇安琪嘲諷的說。

“總比裝甲板被輻射掉,我們被活活燒死強。”金雪兒立即回應,一點看不出剛才的慵懶悠閑。

夏雪夜被氣得要噴血,兩個女人這個時候還在胡說八道。蘇安琪倒罷了,金雪兒大馬金刀的坐著自己的位子,指揮自己幹這幹那。大小姐咱能搭把手嗎?這是拼命的時候啊!

“我只是想在人生的最後幾分鐘看看宇宙。而不是忙忙碌碌的搬箱子。”金雪兒對夏雪夜嫣然一笑。

“給我下來搬箱子!”夏雪夜終於爆發了。“我還想在生命的最後幾分鐘找個女朋友呢!”

我這是說什麽呢?大吉大利,百無禁忌!我不會死的!蘇安琪會成功的。夏雪夜對自己說,這都是被氣得!

“咚”一聲巨響,八爪魚機甲劇烈的搖晃著,強烈的沖擊把夏雪夜震倒在地,機甲艙裏的東西漫天飛揚。

“怎麽回事?!”夏雪夜問。

“我們要死了,我就知道。”金雪兒淡定的看著屏幕:“看,撞到隕石了。”

“他們更慘。”蘇安琪毫不在意的說。剛才骷髏機甲追的太緊,自己駕駛機甲迎面撞上一陣隕石雨。借著隕石幹掉了大部分追兵,自己受點小傷,值了。

“嘟嘟嘟嘟”監視器一陣亂閃,警報聲不絕。

蘇安琪拿起一支槍,對著下方一個控制器就是一槍,子彈貼著金雪兒後腦勺飛過去,打得控制器藍光亂閃。

一切報警都消失了,世界太平。

“你怎麽處理的?”金雪兒好奇的問。對蘇安琪擺弄機甲的本事,她還是很佩服的。

“幹掉了報警器音箱。”蘇安琪轉頭問夏雪夜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沒事,就是差點死了!你要幹什麽能說一聲嗎?”夏雪夜怒道。

“能。”蘇安琪幹脆的說:“現在開始拋射了,你最好坐好。”

“她們過來了!”骷髏機甲看到八爪魚被逼得越來越靠近星爆區,開始不顧一切的想沖出來,眼看就要沖到包圍圈,興奮的大喊。

“準備近戰。”骷髏機甲的機甲師開始增加發動機功率,把每一份動力傳到機械臂,亮出機甲刀。

“我們抓到她了。”朱冠軍的手下得意洋洋的向他匯報。

“我們抓到她了?”朱冠軍疑惑的看著戰況,遲疑著。

“還沒有。”蘇安琪笑著,打開保險盒,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。

飛越大星河的商業航線,被聯邦政府和金葵花財團控制著。但是,總有一些小的私人航線,不夠快捷,不夠舒適,不夠經濟,卻十分的保密。能夠滿足有特殊需求的人。

一艘黑漆漆的宇宙飛船,正在穿越空間門,貴賓艙裏,一男一女各自打著電話。

女人金發碧眼,眉頭緊蹙,正是叛逃的珍妮,宋雅蘭的親信。男的則是金雪兒的情報主管——金克林。

“你那邊怎麽樣?”金克林問。

“金氏知情人清洗幹凈了,可嵐明昊沒死,培智學校也失手了。”珍妮很煩躁的搖晃著手機:“一群廢物!連個學校都搞不定!”

“金雪兒失蹤了,被蘇安琪救走,帶進大星河。這個消息諷刺吧?”金克林陰沈沈的笑笑,對珍妮說。

“媽的!真是廢物!”珍妮恨恨的罵道。

珍妮氣惱的在艙房裏走來走去,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,詛咒著。嵐明昊沒死沒關系,蘇小滿活著也行。殺他們只是煙幕彈,迷惑一下宋雅蘭,給他們留下逃跑的時間。可是,金雪兒沒死,事情就大了。

這些年她和金克林在聯邦布局,名義上是為了尋找蘇安琪,可背地裏他們聯合,做起了販賣迷幻藥的生意。共和國西部是公認的迷幻藥產區,只要能把貨運出來,絕對是一本萬利。為了這個一本萬利,她和金克林走的太遠,陷得太深了。

她和金克林的關系網很多,金雪兒突然要查賬,打得他們措手不及。盡管做了處理,可是一些網絡不是說斷就斷的幹凈的。最可怕的是金雪兒出身銀行家,查賬本領一流,這點正好是特工出身的他們沒法註意到的。只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,會徹底毀了他們。

正好趁著機甲大賽,金雪兒要殺蘇安琪,接著她的手,布置一場殺局。針對金雪兒自己的殺局。

所以即使不做了,也要殺了金雪兒;只有殺了金雪兒,才能去南方快活啊。

可惜機關算盡,最後跑出來一個蘇安琪,把金雪兒救了!這不科學啊!兩人不是仇人嗎?金雪兒這次參加比賽,不就是為了殺蘇安琪嗎?他們計劃的很周全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誰能想到蟬把螳螂救了啊!

“他們還在追殺中,很快就有消息。”金克林對珍妮說。與其在安慰珍妮,不如說在安慰他自己。

蘇安琪,我沒想殺你,可是你卻不知好歹!死吧,為什麽不死啊!

“固定,防撞擊!”不要蘇安琪說,夏雪夜和金雪兒已經緊緊的抱在一起了。

八爪魚一頓,機甲艙被拋射出去,救生系統啟動。八爪魚機甲卻轉身向星爆區沖去。

“她在幹什麽?她要幹什麽?”骷髏機甲頻道一陣慌亂。

朱冠軍看到八爪魚機甲的舉動,瞳孔收縮,手已經下意識的拉動動力桿,全速後退。

希望能來得及,不過朱冠軍知道,自己的手下們,靠的太近。一門心思準備近戰的手下,是來不及了。

將計就計,把大家引到星爆區,拋棄機甲,用救生艙逃生。順便引爆星爆,把敵人全幹掉。

蘇安琪,你好狠的心啊!不是對敵人狠,對自己也狠啊!

“她引爆了星爆區!快逃!”總算大家後知後覺的判斷出蘇安琪的意圖了。

星爆區是沒法引爆的,沒文化真可怕。蘇安琪只不過是用機甲撞了一下星爆區而已。當然,反應很大,後果很嚴重就是了。

“我們能逃得掉嗎?”看到八爪魚機甲沖進星爆區,橘紅色的星雲瞬間把它腐蝕成灰燼。接著紅光大作,飛快的向四周蔓延,來不及逃跑的機甲統統變成灰燼。縱使金雪兒膽大包天,也頭皮發麻。

“應該吧。”八爪魚救生艙的設計獨具一格,主要是蘇安琪積累了豐富的逃生經驗。但是能不能抗住星爆,她心裏也不確定啊。

“救生艙表面開始腐蝕了!”夏雪夜啟動固化泡沫開關,大量泡沫噴在救生艙表面,暫時控制了局面。

“我就說多帶些泡沫吧?看,沒了吧。”金雪兒抓住每一個機會嘲笑蘇安琪,但轉念又驚慌起來:“沒有固化泡沫了!怎麽辦?”

“怎麽辦?涼拌!”蘇安琪不負責任的吹牛:“想當年,沒有子彈我們都打過仗。”

“呵呵。”夏雪夜笑了,有這兩個女人陪著自己一起死,自己還杞人憂天什麽啊。人生不能哭的時候,就笑吧。

這貨是被嚇傻了吧?蘇安琪和金雪兒同時想。

不能不說,蘇安琪的計劃和計算是正確的。救生艙的飛行速度,恰好超過了輻射的速度;裝甲板的厚度,也有效的擋住了輻射;倒黴的追兵,卻全被輻射追上,化為血水;看似危險的舉動,卻救了大家。

“準備著陸。”蘇安琪突然說。

“著陸?有星球?”夏雪夜驚道。這裏是大星河的邊緣區域,只有隕石群,哪來的星球。

“就是隕石,不過大一點罷了。”蘇安琪解釋道。

“為什麽要著陸?我們完全可以避過去。”金雪兒抗議道。

“因為敵人沒死光,還有一個追兵。”蘇安琪看著顯示屏,臉色鐵青。最危險的不是環境,永遠是人啊!

在天空中,救生艙碰上機甲就是死!但是,在隕石上躲貓貓,打地面戰,還有一拼的機會。

當然最好的就是,敵人根本不想拼命,只想逃跑。

“不管怎麽說,我們著陸。準備決一死戰吧。”蘇安琪看著後面越來越近的機甲,搖搖頭說。

自己那有這麽好的運氣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小魔女上學了,事情超多,更新晚了,抱歉。

67活一個

救生艙落在隕石表面,裏面的人被彈起,再重重跌落。雖然有機甲服的減壓緩沖,還是有種鮮血上頂,要吐一吐才暢快的感覺。

至於匆匆忙忙搬來的物資,更是散落一地。救生艙裏一團混亂,不像降落,倒像墜毀。

“還活著嗎?”金雪兒摸摸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夏雪夜,小心翼翼的問。

盡管沒認識多久,可是同生共死之後,金雪兒突然對他關心起來。

“還好,你呢?”夏雪夜頭暈腦脹,說。

“也還好。”兩個人相視而笑,真不容易啊。

“兩位,不是存心打擾你們的。可是時間很緊,要幹活了。”蘇安琪扒開一堆箱子,把這兩人撈了出來。

激光炮,反機甲手雷,機甲刀,手持反機甲導彈……看著蘇安琪從救生艙裏翻出這些東西,金雪兒和夏雪夜都楞了。

“這些是你運上來的?”金雪兒問。

“絕對不是。”夏雪夜搖頭。

“別嘀咕了,這些是我之前藏在機甲艙裏的。沒有這些裝備,我怎麽能安心來參加比賽呢。”蘇安琪說。

很好,明白了。金雪兒和夏雪夜對視一眼,明白了一件事:蘇安琪就是一個神經病!

夏雪夜看著金雪兒,想你也不虧,以你的智商,也就占占嘴頭便宜。真打起來,怎麽能幹的過軍火狂呢?

“怎麽彈藥這麽少?”夏雪夜問。

“我們的敵人是機甲,我只有一次開火的機會。”蘇安琪說。

“為什麽是你?我們幹什麽?”金雪兒問。

“有事,有重要的事情。”蘇安琪看著金雪兒,認真的說。

布置好了一切,蘇安琪背著武器出了機甲。隕石坑坑窪窪,到處是如刀子般鋒利的晶巖。她要很小心的找一個隱蔽點,還要註意安全。

在一個大坑裏布置好陣地,蘇安琪從瞄準鏡裏看出去,周圍一片荒涼,比自己和嵐明昊呆的星球還要破。她笑了,在這裏可呆不了很久。不知道嵐明昊和小滿現在怎麽樣了?有沒有想她。這兩個家夥,知道不知道我在想他們。這些混蛋以為能殺我,做夢!就是為了孩子,我也一定要回去!

遠處的機甲搖搖晃晃,顯然受了傷,卻堅定的向隕石飛來。這是鐵了心了啊!蘇安琪想。既然這樣,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。誰要殺我,我就殺誰!

“混蛋!真是混蛋!她怎麽能這樣,怎麽能這樣啊!”金雪兒痛苦的□著,剛才減退一點點的殺氣又洶湧澎湃起來。要是蘇安琪在她面前,她能撲上去咬死她。絕對會!

蘇安琪離開的時候,留下金雪兒和夏雪夜當誘餌。做出一副救生艙受重創,乘員奄奄一息的樣子。金雪兒回了一句我裝不像,蘇安琪就把她捆在椅子上,打了一針,把麻醉劑中和了。

去除了麻醉劑,身體真實的反應洶湧而來,一股腦的沖進大腦。疼痛,寒冷,絕望,幾乎把金雪兒沖垮。

“我疼,我冷,我難受!夏雪夜,雪夜哥,你救救我,你再給我打一針吧。”金雪兒懇求著。

“你忍忍,這也是為了大局嘛。你堅持一下。”夏雪夜無奈的說。

“忍你妹啊!忍不了啊!”金雪兒怒了,沖著夏雪夜大喊大叫。

“你一定要忍!不然,我們吸引不了敵人的註意力,還是要死。再說,我也沒有麻醉劑。”夏雪夜聲音低下去了。

“什麽?你說一遍,你再說一遍!”金雪兒瞪大眼睛吼道。

“蘇安琪把麻醉劑都拿走了。”夏雪夜說。

“啊!啊!啊!我要殺了她,殺了她!”金雪兒絕望了,開始在椅子上打滾,沒幾下就軟了,癱坐著,直喘粗氣。

蘇安琪說得對,金雪兒就是嬌氣。夏雪夜想,要是告訴她實情,麻醉劑都用光了,她還不直接崩潰啊。

追來的骷髏機甲狀態很差,裝甲被腐蝕的坑坑窪窪,線路不時閃著電花。最後著陸的動作,比救生艙還慘。但是,沒多久他就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,慢慢的,慢慢的走向救生艙。

朱冠軍抹掉臉上的血,雙手抓住操縱桿,抓的很緊,很穩。這條路他要走下去,今天這個坎他必須邁過去!

“聽我指揮。”夏雪夜端著激光炮,金雪兒手裏捏著一個發射器,連接著自動手持式反機甲導彈,警惕的看著走過來的機甲。

盡管殘破,可是沒人懷疑這部機甲的戰鬥力,還有濃濃的殺意。

機甲謹慎的掃描了一遍附近,又集中掃描了救生艙。裏面兩個活人,一個男人有戰鬥力,一個女人生命體征很不穩定,或許還有一個人死了。是蘇安琪,還是金雪兒,朱冠軍並不關心。反正,今天這裏只能有一個活人,就是他自己。

女人受重傷,男人為了保護她,不能離開救生艙。這個也說得過去。但是,為了慎重,朱冠軍又開始掃描附近。

探測儀壞了大半,為了全方位掃描,機甲不得不艱難的轉動著,剛剛轉到一半,救生艙開火了。

激光炮準確的打在機甲艙上,切開薄薄的裝甲板,在朱冠軍頭頂掃過;一枚導彈發射,正對著機甲艙。

來不及躲避了,朱冠軍揮動雙臂,在機甲艙面前做成一個十字防禦,硬頂導彈。

尼瑪!誰會在救生艙裏藏導彈啊!

給我一秒鐘,我滅了這幫混蛋!朱冠軍瘋狂的躲避著,機甲炮轟鳴,對著救生艙連開幾十炮。盡管談不上準頭,可是仍打得救生艙艙體破裂,直冒黑煙。

就這麽一亂,朱冠軍沒有註意到,身後一個影子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的機甲。事實證明,不但有人藏導彈,還有人藏反機甲手雷。

盡管機甲的監測設備大多數損壞了。可是朱冠軍多年沙場經驗的第六感救了他。在手雷爆炸的前一秒,他拉下彈射手柄,逃離了機甲。

“轟”定向爆炸的手雷,把機甲艙炸成碎片。朱冠軍心有餘悸的看看殘破的機甲。再看看機甲旁站著的熟悉的人,苦笑了。

還是免不了面對面的廝殺嗎?安琪。

“咳咳,你沒事吧?”金雪兒和夏雪夜這對難兄難弟相互扶持著,從救生艙裏爬了出來。本來金雪兒大叫著不如死了,可是夏雪夜一句對方機甲有麻醉劑,就把她打動了。

“沒事,就是腿都斷了。”夏雪夜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,可是確實如此。

腿斷了是小事,關鍵是,對手還站著啊!

“對方機甲是有麻醉劑,可是他人還在啊!”金雪兒無奈的看著人高馬大的朱冠軍。在接近真空的隕石上戰鬥,只要碰破機甲服,就得完蛋。她看看蘇安琪和斷了腿的夏雪夜,怎麽都看都覺得失望。

“沒關系,安琪很厲害,她能贏!”夏雪夜說。
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金雪兒坐在地上,開始做她一輩子最不願意做的事情——為蘇安琪加油。

“冠軍哥,真是你。”蘇安琪亮出機甲刀,“為什麽?”

“為了錢,或者為了改變吧。”朱冠軍苦笑著,從身後抽出一把機甲刀。

金雪兒和夏雪夜面面相覷,馬克龍人果然有收藏武器的嗜好。

“我父親這麽多年,多謝你照顧了。”蘇安琪一邊說,一邊慢慢走近。

“不客氣,別忘了,戰場上你救過我。”朱冠軍說:“來吧。”

“當”話剛落音,蘇安琪閃電般的一刀劈下,被朱冠軍擋住。

“有門!”金雪兒和夏雪夜對視一眼,貌似蘇安琪手裏還有一把刀!

沒等他們對完眼神,朱冠軍左手閃電般的抽出一把刀,猛地刺向蘇安琪的小腹。

好家夥,人家也兩把刀,還更快!

蘇安琪身體一歪,就勢下蹲,藏著的一把刀揮出,砍向朱冠軍的大腿。

朱冠軍揮刀猛劈,逼得蘇安琪被迫回刀自救,失去先機,連連後退。

“完了,對方是高手。”金雪兒臉色沈重。雖然沒打過仗,但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。“不出五招,蘇安琪就完了。”

“你是那一頭的?!”夏雪夜忍不住問。

不能不說,金雪兒是有夠烏鴉嘴。蘇安琪沒擋幾刀,就被朱冠軍蠻力破開。機甲刀被劈落,機甲服也開了個口子。

“噗”一口血噴到頭盔裏。巨大的負壓像一個錘子,重重的錘在蘇安琪的胸口。盡管止損泡沫湧出,可是大家都知道,這些泡沫只能堅持十五分鐘。

“完了。”金雪兒心裏想。

“結束了。”朱冠軍退後一步,看著蘇安琪。

“還沒完!”蘇安琪忍住惡心,握著唯一的一把機甲刀,死死盯著朱冠軍。

“就是現在。”夏雪夜掙紮著爬起來,拿出一把槍,對著朱冠軍後心就是一槍。

“沒用的,要特制的太空穿甲彈才行。”金雪兒說完,驚詫的看到一朵血花,在朱冠軍後背綻放。

“能備著反機甲手雷,反機甲穿甲彈又怎麽會沒有呢?”夏雪夜得意的笑著。

朱冠軍同樣一口血噴在頭盔裏。唯一不同的是,他是一個人,蘇安琪有三個。

“投降吧,冠軍哥。”蘇安琪握著刀,警惕的看著他。

“啊!”朱冠軍轉身,做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動作——撲向金雪兒。

“啊!”金雪兒看著一臉血,拿著刀的朱冠軍猛撲過來,精神崩潰了,站都站不起來,雙腿直蹬地,拼命往後縮。

朱冠軍同樣瘋狂,今天他一定要殺金雪兒。

“趴著跑!”蘇安琪一邊對金雪兒吼道,一邊上前,死死拽住朱冠軍的機甲服。

右手沒有停,盡管是自己敬重的冠軍哥,蘇安琪還是毫不猶豫的拿刀捅去。

“噗!”一把刀刺進蘇安琪小腹。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前面朱冠軍的後腦勺,懊惱的想,上當了!

68活下去

朱冠軍一擊得手,手腕發力,想擴大戰果,發覺機甲刀一滯,已經被蘇安琪抓住了。與此同時後背一涼,蘇安琪的刀已經把他貫穿了。

他不敢轉身不敢動,持刀的手慢慢一壓,向下切下去;蘇安琪哼了一聲,緊緊的抓住刺入小腹的機甲刀,毫不客氣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刀子。

要作死,那就一起死!

朱冠軍很有分寸,刀子□蘇安琪的小腹,距離主動脈很近;蘇安琪的刀就在朱冠軍的左腎,刀鋒也壓在動脈上。兩人只要手腕一動,刀子一擰就能切開大動脈。

蘇安琪的手牢牢抓住刺入的機甲刀,她和朱冠軍都知道這不過是徒勞。且不說機甲刀本身鋒利的能切開機甲,就是拼力氣,她也不是朱冠軍的對手。剛才兩個人示威了一下,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現在就看他們願不願意同歸於盡了。

別說這兩人,就是旁觀的金雪兒和夏雪夜都不敢動。

“投降吧,冠軍哥。”蘇安琪說。

“為什麽是我?你可以放手,我殺了金雪兒,我們各走各路。”朱冠軍說。

“不可能!”蘇安琪斬釘截鐵的說。

“你就願意一命換一命?用你和我的命,保住一個金雪兒?”朱冠軍問道。

“這不是金雪兒的問題,她是人證。”蘇安琪說。

“什麽人證?”

“你們販賣迷幻藥的人證!”蘇安琪說。

“安琪,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過,那時候你可不是特權階級的維護者。”朱冠軍說。

“這和特權沒關系,你們害的人,可是普通人。”蘇安琪回答。

“怎麽沒關系?那些人害的人就少了嗎?誰愛用迷幻藥就用,我又沒逼他們。放手,蘇安琪!”朱冠軍怒道。

“我沒看到別人,我只看到你,冠軍哥。我只看到你!”蘇安琪知道朱冠軍看不到,可是還是輕輕搖頭。

“想想你的孩子,還有以後的生活。不要找死!”朱冠軍又用力擰了一下,蘇安琪立即回敬。血順著機甲服流出來,看的金雪兒、夏雪夜目瞪口呆。

“他們這個樣子不會死吧?”金雪兒問。

“不知道,可我知道你不會死了。”夏雪夜看了一眼金雪兒,說道。

“看我幹什麽?我不領情!那是她欠我的。回去我不會放過她的。”金雪兒反駁著,聲音越來越小。

“安琪,我不想殺你!”朱冠軍低聲說。

“我也不想。”蘇安琪同樣低聲說,手裏暗暗使勁。

“還記得在軍團的日子嗎?那時候多好。”朱冠軍說:“無憂無慮,只要聽指令,沖啊,殺啊。就可以了。”

“是啊,那時候你說退役了回家,開個酒吧,把藍光的生意都搶光。”蘇安琪笑了,心裏想著冠軍哥當上酒吧的老板,多有意思啊。

“就是,那時候多有意思啊。”朱冠軍停了下來,蘇安琪也不再說話了。

蘇安琪手握緊機甲刀,大失血讓她心跳加速,四肢無力,腦袋像是被一個大錘反覆的敲,越來越響,越來越快。仔細辨別一下,錘擊的速度就是自己的心跳。她知道,自己堅持不了多久,想必,冠軍哥亦然吧。

“安琪……”朱冠軍話沒講完,蘇安琪手一動,機甲刀猛的在他的後背一擰,絞碎了腎臟和血管。朱冠軍的心一沈,手用力,卻被擋住了。

蘇安琪拋棄了機甲刀,兩只手都握住朱冠軍的刀,拼命擋住,身體向後退。

朱冠軍沒有追上去,就那麽楞楞的站在原地。蘇安琪向後一步,把機甲刀拔了出來,一股血飈了出來,瞬間染紅了機甲服,地面。

夏雪夜拿著槍,對準朱冠軍“砰砰”兩槍,打得他一個踉蹌,摔倒在地。

“你沒事吧?”金雪兒冷著臉,拿著止血泡沫在蘇安琪的機甲服上面噴。白色的泡沫瞬間變成粉紅色,蘇安琪的臉迅速的變白。

“沒事,扶我過去,我要看看朱冠軍。”蘇安琪說。

金雪兒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,不然不會傻乎乎的把蘇安琪扶著,去看朱冠軍。缺氧了吧?一定是這樣。

“冠軍哥。”蘇安琪把朱冠軍翻過來,看到頭盔裏一明一暗,還有呼吸。她把通話器接過去,聲音開到最大:“冠軍哥”

“什麽?”朱冠軍的聲音很虛弱,很低。

“謝謝你,沒有下手。”蘇安琪說。

“嘿嘿,手軟了而已。”朱冠軍咳嗽著,血噴到頭盔裏,漸漸的看不清臉。

“問他誰是主使者。”金雪兒忍不住出主意。

“疼嗎,冠軍哥。”蘇安琪問。

這不廢話嗎?金雪兒直翻白眼。

“還好,沒什麽感覺。”朱冠軍翻翻白眼,“我要死了,安琪。”

“我會把你的屍體帶回馬克龍的。”蘇安琪說。

真是貼心的安慰啊!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不會,我會救你,堅持住什麽的嗎?金雪兒突然覺得,自己和蘇安琪鬥嘴完全是自找無趣。因為蘇安琪的毒舌是天生的,自己和她沒有絲毫可比性。

“我想說,我有一個賬戶,你把錢取出來,交給藍光的老齊,他會交給退役的……”朱冠軍話沒說完,頭一歪,死了。

“死了?這就死了?不是有賬戶嗎?最少說個銀行啊!去哪取錢啊!”金雪兒急了,這是什麽人啊這是?坑品太差!

蘇安琪默默的站起來,走向朱冠軍的機甲。“過來幫忙,如果你不想死的話。”

生命就是這麽脆弱,充滿了不確定。即使老兵,也不知道會死在哪個荒郊野嶺。生者唯一能做的,就是活下去,一直活下去。

金雪兒本來已經絕望了,特別是看到朱冠軍的機甲殘破不堪,機甲艙被炸成一個大洞。但是蘇安琪拼裝一會,居然把救生艙接到機甲上。兩個破爛貨一湊乎,竟然能用。

“你來駕駛。”蘇安琪對金雪兒說。

“我不行!”金雪兒立即拒絕了。這個東西不能稱之為機甲,只能叫簡易飛行器。別說在大星河這種覆雜環境,就是在訓練場,她都不敢碰這個。

“我受傷了,夏雪夜腿斷了,除了你,還有誰?”蘇安琪反問。

“我們可以等救援,沒必要開著這玩意找死。”金雪兒說。

“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。”蘇安琪一臉平靜的說。

金雪兒啞巴了。朱冠軍的機甲艙爆炸了,裏面的藥品全沒了。蘇安琪被捅了一刀,要是沒有急救,確實堅持不了多久。算了,死就死吧!因為飛行事故大家同歸於盡,就當自己報仇了。

嵐明昊一恢覆活動,就把蘇小滿接來,守在自己身邊。對於這個孩子,宋雅蘭談不上討厭,也絕對不喜歡。

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奶奶,小滿也沒有親切感。小滿的童年和媽媽在大星河闖蕩,對付亂流,星爆,怪獸,輻射是一把好手,但是與人相處一直是弱項。

不過小滿有個好朋友,親戚問題專家——焦莉莉。他告訴焦莉莉自己奶奶的情況,焦莉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,半天才用極為怪異的語氣說:客氣,要客氣。

於是他就客氣,非常的客氣。媽媽是個不拘小節的人,可是在某些方面,特別是禮節,要求很苛刻。按媽媽的說法,你可以不見人,但不能不知道和人相處的規矩。

所以宋雅蘭看到的,就是一個刻意的,彬彬有禮到了生疏地步的孩子。她恨蘇安琪,卻不得不承認她把孩子□的不錯。至少不是自己想象的野孩子。而某些時候小滿的小習慣,不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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